生活,大不了约束部众不去劫掠关中,不去平白的招惹朝廷,大家相安无事难道不是更好的么?”
这些话无论如何听起来都有一些强撑的意味,这话要是由西羌那些头人来说,或许还有几分道理,但毕竟他们都是东羌,毕竟这凉州的东部与幽州涿郡颇类,生产方式是半耕半亩,生活方式是胡汉杂居,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放弃坚固温暖的城池跑到大漠旷野中与汉军去玩捉迷藏呢?
然而这几句话却也着实是说出了几分这些凉州人敢于抵抗朝廷的底气所在,甚至隐隐的也算是表明了其众人真正的政治立场。
说白了,凉州的这些豪强和部落首领们从来也没有征伐天下的野心,正如朝中有不少大臣都主张放弃凉州一样,他们凉州人,那是真的也不想再投入大汉这个大家庭的怀抱了啊!
分裂凉州,就是大部分凉州人真正的政治诉求,为此他们这一百多年来大型叛乱三四次,小型叛乱无数次,还有比现在更接近成功的时候么?
说到底,这是民族矛盾的产物,然而也并不只是民族矛盾的产物,却是和现代社会的漂亮国几个南部州郡比较像。
当大量异族移民成为南部几州实际上的主体民族,却又根本得不到公正的待遇,被原住民视为猪狗各种歧视压迫,尤其是明明打仗的是他们干活儿的是他们做事的是他们,利益却全被上层怪兽所榨取,没有反抗才是不正常的。
漂亮国受移民之苦也就几十年的时间,而羌胡内迁,到此时为止却是已经足足有三百多年了,有些东西早已经从量变变成了质变。
三百年来,羌人,与汉朝的民族矛盾在整个东汉一直都是在持续尖锐化的,到了灵帝年间基本已经达到了顶峰,这份仇恨基本上已经可以用血海深仇来形容了,实事求是的说,东汉朝廷或者说中原的那些豪强世家们,对这些羌人的压榨实在是太狠太狠了,漂亮国欺负国内拉丁裔好歹还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