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堂侄陈到陈叔至乃是南阳的屯田将,关将军与他有袍泽之情,能否看在叔至的份上,跟咱们透个消息,天子到底意欲如何处置我们陈家?”
“怎么,天子若是真要因公达兄之事来治你们的罪,你们便要跟我们鱼死网破?”
“啊,不不不,不敢,万万不敢啊,天子就算是要杀我陈氏满门,我们除了引颈就戮之外又哪里还有其他的办法?就算我陈家人丁兴旺了一些,但相比于关将军和禁军勇士,又算的了什么呢?只求关将军看在叔至的份上对我们怜悯一些,如果天子真因为荀大人之死而迁怒,就算是真要灭我们陈家满门,能不能也给我们留下安顿后事的时间呢?”
“何必说得如此可怜,天子要是真想杀人,如何会在你家酣睡?叔至是因何而加入禁军的,当年就在这汝南境内,到底发生了何事,莫非真的要挑明了说么?”
说完,这陈氏族人们果然便纷纷将身子伏得更低了。
这话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方了,分明是一点狡辩的机会都没有了,陈倘干脆一咬牙,道:“关将军明鉴,天子明鉴,此次荀大人遇刺,实乃汝南许氏一力所为,与我陈家毫无关系啊!我等事前只知他们与荀大人多有争斗,却是也实在是不知他们居然有杀官造反的胆子啊!”
许氏和陈氏同样也是世代联姻的关系,甚至于许氏还是这陈倘本人的妻族,然而事已至此,却是也只有弃车保帅,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关羽闻言却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这答案本来就在意料之内,却是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道:“来的路上,或者干脆点说,就在昨晚,天子召来了本地乡民过问此地风土人情,听说,汝南现在的盐价已经涨到了一枚建安新钱只能换一石,甚至不足一石的地步,陈家主可知道此事?”
“这……这这这,确,确有此事。”
“乡民们都说,这是因为朝廷盐铁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