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没山,只有一条浍水,水防线总比山防线好打得多,谁都明白河东不可能再有第三道防线了,打过去,整个河东的财富都将任他掠夺。
高干也真是头疼不已,依着以前的脾气早就一锤子削这呼厨泉的脸上了。
然而此时此刻,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给呼厨泉解释那些是个人就能看得到的道理道:“平阳扼守山路要道,他们手里又有骑兵,你去打绛邑,万一万一短时间内打不下来,我如何确保你的粮道安全?你还嫌我的后勤压力小么?再说天子现在本人就在平阳,一百个绛邑又如何抵得上一个天子的分量?”
“刺史,我也知道天子之重,可是族人们不知道啊,你们汉人谁当皇帝和我们匈奴人有什么关系?族人们抛弃家中正在贴秋膘的牲口南下是为了劫掠的,是要抢回去财货给家中的婆娘作礼物的,你说的这些我懂,可他们不懂啊。这仗要是这么打,我是真管不住了,族人们现在都嚷嚷着要回家呢。”
高干闻言,又是重重地叹息一声,一只手在桌子底下握得已经满是青筋了。
“单于的苦衷,我当然理解,你看这样好不好,不就是要劫掠么?你们要的财货,我来给。”
“你?你手里还有多少财货能给我们?”
“我命人在后方劫掠太原,抢来的财货分给你们行不行?保证你们每个勇士至少分到半匹绢布或是等值的东西行不行?”
“每人分到半匹绢?”愣了好一会儿,呼厨泉问道:“这样的话,应该能安抚他们半个月吧,如果半个月后依然打不下来阳平,那您还得给我们每个人半匹绢。”
高干咬着牙,满脸青筋地点了点头道:“好。”
而在他走了之后,高干却是怒极的一脚踹开了自己的桌子,发出了愤怒的嘶吼。
“大人,这……这么多钱货,真的要从太原刮么?”
“两害相权选其轻吧,为了赵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