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法接受那个自己强迫自己相信的事实,又十分恐惧不相信那个自己的后果,他一直在天平的两端摇摆不定,寒淼是他一生碰不得的朱砂痣,一觉醒来所有人,包括那个他自己,都突然告诉他,他爱上了寒荞……
不是他矫情,也不是他不开窍,是这真的很难令人相信,这两天他都在尽力寻找寒荞的下落,根本就没时间去思考那些,所以直到刚才他迷迷糊糊睡着之前,他都是不怎么相信,那个在手里留下影像的自己,太荒谬了。
但是……
出租车司机看了眼后面仰靠睡着的人,见他微微蹙着眉,不由将车速放缓了些,车子开的十分平稳,而陷入沉睡的齐昊,却陷入了一个漆黑绝望的梦魇。
阳光刺破黑暗,齐昊不适的皱眉睁开了眼睛,眼前却不是车顶,而是一片五彩斑斓的草原,草原上点缀着许多许多叫不上名字的野花,五颜六色的,比花圃里精心骄养着的花儿要美上好几倍。
他才睁开眼,就被那花海中的一道身影所吸引,那人穿着一袭白色的薄纱连衣裙,腰间一串粉白色的珍珠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花瓣纷飞在她的周身,斑驳了那人婀娜的身影。
齐昊一眼就认出了这人的身份,不由没好气道:“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那人没有转身,伸手接住一片花瓣,风吹拂起她垂坠的裙摆,扬起片片白纱。
“不声不响的跑没影了,不知道家里人都很担心你吗?越长大越让人不省心,你做下那么危险的决定时,有没有想过家人的感受,你爸和你姐都不要了是吗?”
寒荞微微侧身,转头用半边侧脸对着齐昊,手里的花瓣随着她的放松,而随着风儿再次飘起,打着旋落在了寒荞的肩头,她微微侧目,静静看着齐昊:“这次,我可能真的要走了。”
齐昊心里一突:“你再敢玩消失,信不信我……”
只齐昊的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