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那么这场斗剑,确实是有人在暗中策划的。大概是想挑拨墨竹山与南宫仙家的纷争。而且现在看来,怕是已经成功了。”
李凡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你说的这些,还有一个点解释不通,而且这个点你没法解释。”
陆荇点点头,“我知道李师弟你的意思,这一点陆荇确实有口难辨。但既然李师弟你当面来提点在下,我想整件事里,或许只有李师弟你没有对我说谎。
所以告诉你倒也无妨。”
她从怀里取出一册账本,递给李凡,“这是陆家委托姜记运送的财货。”
李凡也不伸手接,就看了一眼,见着账目上写的都是些刀锯工具,机关部件,看着就是陆家日常出荷的商货,倒也没什么出奇的。
“东西给人换了,运出去的不是市面上那些普通的木工工具,”陆荇缓缓说道,“统统是家父工坊里,陆家传承了不知多少代的秘藏家传。
榫钻铣刀,量尺精规,线锯镗床。这些基础道具,看着和凡物差别不大,不懂的人根本不晓得其中的价值,但只有这些,精度强度极高的精品治具,才能制备驾驭‘物源枢机’的机关!
可这些家藏,都叫正室私自派人运了出去,送去长思城给大兄了,我原要讨还,结果居然叫人给半道劫了。”
李凡明白了,这些东西对于机关工匠来说,正是胜过法宝的命根子。怎么可能随便乱说。
说白了机关学也好,铸剑术也罢,图纸和原理大家都清楚,人也是一样的人,凭什么你的东西,我怎么也模仿不出来呢?为什么陆荇小小年纪,反倒能做一条强夺天工的莲花臂来,而李凡工坊转悠半天,只能凑一台床弩呢?
差距就在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器’上了。
你治具的精度都不行,做出了的东西粗糙,配齐了能装得床弩那么大,机关学又有何用?
把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