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里拿出当天拍的栗锦跳舞时的照片。
“锦儿现在长大了,还好,我看过了,她成长的非常出色,开朗又幸福,她和你长得很像很像,我看你的照片的时候,总有人会错认成她。”
阮九坐在了墓碑前面,盯着裴瑗的照片笑了笑,打开了打火机,火舌卷起照片,照亮一瞬的温暖,“我把她的照片派下来了,正好烧给你,你也看看,你肯定也很想她。”
“她画画也好看,还喜欢在画卷的右下角留下和你当时画画一样的标记。”
“就是吧她那个男朋友我不太满意,那样的男人不好把控,我担心她受委屈,你说呢?”
他说着神神叨叨的话。
爱到骨髓里的痛就是,从那人死了之后,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开始求神,跪佛,信仰上帝。
所求只有一件事情。
要是能梦到她多好啊。
要是天天都梦到她该多好?
阮九将文心兰花束放在了墓碑前面。
漂亮的花朵和寄给栗锦的那张明信片上夹着的那支干花一样。
干花的花语里藏着他这一生的秘密。
明信片上写着他这一辈子的痛。
文心兰的花语是,隐藏的爱。
他对她隐藏了一辈子的爱。
在少年情窦初开的年纪,他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的人。
“那一年我才高一,你已经二十二了。”阮九将脑袋靠近过去,靠在了冰冷的墓碑上,“我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给不了你,你却温柔又大方,已经到了盛开的年纪,那时候就是我配不上你。”
“现在我都老了,马上就要三十六了。”阮九轻笑了一声,眼泪从他眼角划过,“而你永远的被那该死的岁月停留在了二十七岁,花朵一样的年纪,还是我配不上你!”
手腕上的手表从袖口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