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濯濯温婉一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了。”
她说完这话便抿嘴不语,呆呆的看向银杏树,似乎在畅想什么。
然后被环境和畅想所感染了,她突然怅然的开口了:
“我第一次见到公孙的时候才十岁,我还记得,那年那天我随我父母去了公孙家里,当时公孙大婚,但公孙父母对这个儿媳妇很不满意,以至于不肯来参加婚宴。”
“我的父母与公孙的父母关系颇佳,于是看到这件事闹的他们家里不可开交,我父亲便带全家参加了公孙婚宴,想要交好公孙,然后曲线劝说他们父子重归于好。”
“公孙与家里人隔阂很大也很多,他父亲曾是黔省大儒,最讨厌怪力乱神的东西。”
“但公孙喜欢,而且极有天赋,在修行界闯出了挺大的名头。”
“这样他大婚,他的许多江湖朋友自然就来给他祝贺,我记得黔省各门各派都派了人,其中有人能变成狮虎,他和同门突然变成狮子想要舞狮来给助兴。”
“可是我那时候还小,人小也胆小,身边的人突然变成张牙舞爪的狮子我便吓得大哭起来。”
“新郎官打扮的公孙笑着来逗我,他也变了脸,变成一只花狸猫、又变成一只斑点狗,还变成一只金丝猴来抓耳挠腮,我被逗笑了,然后就喜欢他了……”
云松叹了口气,说道:“福生无上天尊。”
其实他不明白鹿濯濯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隐秘。
他感觉莫名其妙,一头雾水,所以不知道怎么回应。
这时候就看出做道士的好处了,他回了一句‘福生无上天尊’,至于对方怎么理解那是对方的事。
鹿濯濯冰雪聪明,她笑了笑说道:“道长一定好奇我为什么会把这种与你毫无关系的隐私说给你听。”
云松微笑。
我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