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责。
要知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石亨这东西都能做到反复无常,贪得无厌。
一个小小的五品主事,渴望去顺天府做二把手,这是有志气的表现。
再说了,陈昭毕竟不是顺天府的一线办案官吏,要他出力的话不给点好处说不过去啊。
“你们顺天府,难道就没办法抓住夜行大盗么?”
朱祁镇对张清波很是不满道:“顺天府好象也有不少的刑狱老手吧,难道一点蛛丝马迹都没能查出来?”
张清波满头冷汗,跪地愧疚道:“没办法,那位夜行大盗着实不简单,他确实留下了不少的痕迹,而且是故意留下的,可府衙的捕快根本就没法子抓捕!”
“你们啊,真是……哎……”
朱祁镇心中恼火,面上却只是摇头。
他其实比张清波知道得还要多,锦衣卫和东厂之中,都是身负绝艺的好手,他们早早就察觉了那位夜行大盗不简单,未必是司空摘星,但必定和此人关系极深。
这就叫朱祁镇十分忌惮了,那厮能够出入戒备不弱的富户家宅如入无人之境,是不是进入皇宫对其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呢?
自从“夺门之变”,朱祁镇重新坐回龙椅之后,对于任何风吹草动都有一种深深地危机感,他绝不会安排锦衣卫和东厂高手出手抓捕,倒不是担心调虎离山。
而是担心事情会发展到他不所知的深渊。
每一个皇帝,天生都有一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想法,自然是自家小命和屁股底下的皇位更加重要,至于被偷盗的富户损失又算得了什么?
要说对于抓卜夜行大盗的迫切,朱祁镇一点都不比被夜行大盗光临过的富户要差,一切不可控因素都有相当的危险。
张清波磕头认错,却是对抓捕夜行大盗的把握闭口不言。
“那好,你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