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戈乃不祥之物,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今日我们妄动肝火,实在是不值当。您若杀了我,康定伯府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许馆主您不怕,你的家人、好友也不怕吗?”
陈海一直就在陈昭身边,就像一个隐形人似得,一句话也没说。
但是此时此刻,他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馆主,都是因为您为我陈家店铺解围,所以惹上了康定伯府,弟子十分感激馆主为我家做出的一切。”
“康定伯府毕竟是朝廷名爵,馆主既然已经给他深刻的教训,不如……”
他是武馆门下弟子,本来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但是这件事的起因,便是因为康定伯的二管事,设局仙人跳,想要谋夺他陈家店铺。
所以他不得不说一些超标的话语。
陈昭和世子确实无冤无仇,都是为了他家才这样的,若杀了世子,从而牵连到他们家人,陈海心中也会非常不安的。
中年道士冷笑道:“许馆主,您固然神通广大,但我康定伯府也有镇宅神器。您如敢在这杀了世子,就等着我康定伯府的报复吧。”
这些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都在劝着陈昭。
世子暗暗吐了口气,直起身来。
以他对人性的了解,此时陈昭必然要投鼠忌器。自己的安危总算保住,咬牙忍着一时之辱,至于报仇的事情,可以回头从长计议。反正他有权有势,就不信杀不死这人。
“哦?”这时,陈昭却突然发出一声轻笑:“世子,此时此刻,我很想念两句诗。”
“什么诗?”
一脸镇定的世子这时心中却有股不妙的感觉。
只见陈昭悠然道: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我之前说过,我正要以康定伯的血,来证明我在江南的地位!”
“你以为我是在说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