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奉高踩低,一心想着奉承那高高在上的尚书夫人,忘记我们这些尚在贫贱中的姐妹了呢。”
贾母皱了皱眉头,对湘云讲话依然如此有口无心十分担忧:“云丫头!你怎么还是这么个性子?”
湘云一滞,随即委屈的哭道:“老祖宗,怎么连你也要说云儿了么?”
贾母叹道:“我不是要说你。而是这些话,在我这里说没什么,便是凤丫头,也不是爱记仇的,你这得罪人的话,我们听了也就听了,不会放在心上,其他人可没那么容易就这么算了,你该用心些,别让人抓了把柄。”
湘云低头不说话,心里并不以为然。
王熙凤不知道为何湘云为什么突然变得偏激起来,可对于她如此白眼狼的态度,依旧十分不喜,她笑道:“罢、罢、罢,老祖宗,你还是别说我了,我可是最小心眼刻薄记仇的。且云妹妹说的也没错,我可不就是个奉高踩低的势力人?从来都是嫌弃结交贫贱的人的。”
湘云给王熙凤的话气的脖子都红了:她居然还敢顺杆子上爬了?她以为她是谁?不过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市井泼妇罢了,也配这样无理的低看自己?湘云怒气冲冲的转过头,心底发誓,再也不理王熙凤了。
贾母在一旁瞧着,深深叹息:湘云的话到底是得罪了王熙凤了。
贾母是老成精的人,也隐约猜到,湘云与王熙凤的林府之行怕也是矛盾重重,定不会像湘云说的那般,一味都是王熙凤之错了。贾母看着低头的湘云,心里唯有苦叹:
这孩子,到底是被宠坏了,怎么还这样长不大?过去自己本一直担心宝玉长不大,会一辈子像个孩子般单纯,没成想成家后,他突然就担当了,尤其是两房分家后,他更是如拂去尘埃的白玉,开始散发出光芒,又是立业,又是辩奸识忠的,俨然成为一个上进有为的年轻公子;湘云成亲比宝玉还早,怎么就不能像宝玉一般,长大些,知道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