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透着股清澈的愚蠢,听到卢半青和曹安国的交谈,她怯生生插了一句。
“听家父说,领袖对战事和军中保密工作不满,特别任命了新的政训处副主任,好像叫左重。”
卢半青的手哆嗦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曹安国,左重这个名字在有心人之中不算秘密,关于对方的传闻更是众说纷纭。
什么以杀人为乐,每天不杀几个日谍便吃不下饭等等。
这些消息真假难辨,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这位左副局长绝不是个好相与的,那是头会吃人的饿狼。
机要室与保密工作关系密切,对方当了政训处副主任,说不定会对涉密人员进行审查,他们这些人首当其冲。
曹安国整理好袖套,对着卢半青无奈道:“知道了吧,所以别说我是杜长官的老部下,就算是杜长官,对于这位的到来也是头痛的紧。
况且机要室说是要害部门,实际就是干着文书的活,权力一点没有,各种麻烦倒是不少,你瞧瞧我这袖套,又脏了。”
如今的墨水质量不佳,晕染性很差,一不小心就会把墨汁沾到袖口,故而写字需要戴上袖套。
卢半青理了理云鬓,在自己的座位上款款坐下,动作风情万种,曹安国咂咂嘴,继续呼啦呼啦喝茶。
正在这时,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推门而入,他先是贪婪地盯着郑荷不放,而后又凑到卢半青旁边掏出一个小盒卖弄起来,语气很是轻浮。
“半青,你看这是什么,南洋的珍珠膏,这可是我叔父从山城带来的好东西,来,我帮你擦擦。”
卢半青往后仰了仰,柳眉一竖娇声呵斥:“方承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若再出言轻薄,我就向长官报告此事,新到的左副主任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方承泽脸色一僵,讪讪后退了两步,可还是嘴硬道:“姓左的是少将,我叔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