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到来的地勤人员,对飞机的机体和重要部件进行检查。
至于那架损坏的飞机,地下党方面派人推进了树林,之后怎么处理,杜先生没提,左重也没问。
几十分钟过去,五架飞机依次起飞,越过太行山朝西飞去,它们将绕行兰市前往蓉城,美国海军的飞行员已经在蓉城等候多时。
目送最后一架飞机升空,杜先生一声令下,晋察冀军民开始恢复机场伪装,受伤的飞行员也被抬走。
“等等。”左重突然开口,笑眯眯道:“杜先生,不如让他跟左某走吧,毕竟山城的医疗条件要比贵方好上不少嘛。”
“不必了,来者是客。”杜先生摆摆手,语气真挚:“既然客人受了伤,作为主人,我们不能不管。”
两人不咸不淡地聊着,邬春阳却是听出了几分端倪,刚刚那个飞行员似乎是故意撞树,他心中一动但没有说话。
当夜,根据地招待所,左重走进房间,跟在身后的邬春阳问出了憋了一天的问题。
“副座,受伤的飞行员是不是地下党?”
左重端起茶碗,没好气道:“知道你还问,这帮红脑壳真是神通广大,连第三飞行队都有他们的人。”
邬春阳皱眉,如果真是如此,军统必须重新评估地下党对伪满的渗透程度了。
过了一会,他又问:“副座,您让苏启文给日本人出主意,以便让其接近新式飞机,可若是日本人不理会此事,计划会不会失败?”
房间陷入安静,只有桌上的油灯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燃声,左重喝了口茶缓缓放下茶碗,语重心长的给邬春阳上了一课。
“春阳啊,我告诉过你,做事要做两手或者多手准备,不能确定的事情,那就让它变得确定。”
邬春阳似乎听懂了,试探道:“您是说,允许苏启文接近飞机的日本将军,是咱们的鼹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