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胳膊在屋里转了几圈,脑子里快速思考这件事的真实性,并且很快有了结论,这事应当不假。
首先,刘国泰回乡的经过很好核实,小地方沾亲带故,谁家放个p都能传得沸沸扬扬,何况是这么大的事。
再者,绺子的活动是随机行为,日本人没办法提前预测,若是能,讨伐队早就端了绺子的老窝。
不过该做的调查还得做,否则汇报上去肯定得挨总部批评,于秀梅给陈明安排了两个任务。
一是核实刘国泰所说的真假。
二是通过刘国泰了解王岗机场的人员、装备情况。
陈明点点头,又有些丧气地抱怨道:“秀梅,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国统区,老子在这个鬼地方真是呆够了。”
于秀梅瞥了瞥陈明,深深叹了口气,他们两个是青浦班出身,曾在沪上与日本人血战多日,论功劳,论贡献,都该留在总部任职。
但现实呢,没有背景的他们被人一脚踢到了东北,而且一呆就是好几年,每天过得提心吊胆,朝不保夕。
再看那些老同学,一个个仕途顺畅,不是在山城手握大权,就是在地方上做一方诸侯。
两相对比,于秀梅和陈明自然心有不满,若不是军统家法严苛,加之有民族大义在,两人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就在于、陈为自身前途担忧的时候,还有一人也在思考刘国泰之事。
此人坐在铺着狼皮的太师椅上,旁边放了盏点亮的烛台,豆大的火光被风吹动,照亮了一张中年男性面孔。
忽然,一个头戴狗皮帽,身穿对襟黑布棉袄的黑脸汉子走来,朝对方拱拱手:“六爷,大掌柜的请您去聚义厅。”
“嗯那。”男人停止思考,随口问了一句:“大掌柜叫我干哈啊?”
黑脸汉子摘下帽子,咧咧嘴:“新来的兄弟挂柱(入伙),大掌柜让您过去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