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哈哈大笑,看到古琦一脸疑惑,便拉着口中的东新来到他面前:“老古,这是我的朋友,沈东新,法国圣西尔军校的高材生,民国学生能考进那里的人寥寥无几。”
又对沈东新介绍道:“这位是老古,我的同事,正好去宁波办事。”
沈东新苦着脸,伸出手跟古琦握了握,苦中作乐道:“是原军校生,现在我就是一届无产者,要不是同学襄助,我连船票都买不起。”
古琦脸上挂着笑,心中再次警惕,无产者,这个词可有些敏感,好像只有西南那些人才会说,他看了看左重,科长的老朋友不会是?
左重对他微微摇头,直接对沈东新说道:“东新,无产者这种话在国内可不能多说,现在委员长正在同西南那边作战,时局颇为敏感。”
沈东新哑然,挠了挠头:“法国那里对这个倒不是很介意,我明白了,放心吧,我沈家在宁波是有名有姓的豪族,不会去当地下党的。
不过你现在在干什么,家中电报说你去当了警察,你这是回乡过年吗,咱们好些年不见了,回了宁波一定好好聊一聊,不醉不归。”
沈东新显得很兴奋,似乎连海风都挡不住他的热情,但是他的问题,左重不能回答,便岔开话:“是当了警察,去年没有回家,今年无论如何也该回来一趟,对了,你被法国军校除名,沈叔可曾知道?”
说到这个,沈东新的脸更苦了:“当然是不了解的,要不我先跟你回家,我怕我爹打断我的腿,我得求左叔帮着求求情,拜托了。”
左重没犹豫,点头道:“如此也好,不过你为什么要跟日本人打架,东新你的脾气没有这么大吧。”
沈东新立马变得慷慨激昂:“知道北平六国饭店的事情吧,当时在法国也闹出一番动静,我和几个同学在学校里声援东北同胞,日本学员来挑衅,双方就这么打起来了,谁知道那个小日本那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