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讲着讲着就变成了一声长叹,估计被触动了内心里的软肉。
“沈万三不吉利,最终也不是善终……”洪涛没去安慰,这年月有一个算一个谁没点悲惨的过往,太普遍的东西就显不出悲痛了,安慰也是白安慰,没啥实际作用。
“……嗨,啥吉利不吉利的,以前我逢年过节都去庙里烧香,结果还不是屁用不管。过一天算一天吧,想那么长远也没用。就说上次我带人拦路,您要是照着我脑袋上扔,人不是早没了,还不如人家沈万三呢!”
对于这个善意的提醒老三毫不在意,他不是不知道沈万三的下场,只是不在乎了。随着丧尸病的大爆发,各种人间悲剧看多了以后,人的三观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多原本挺在意的事情忽然就成了可有可无。
“是这个道理……来,把斧子给我,就是它了!”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一棵小树前,洪涛要过斧子抡圆了就砍。三个人没费多大功夫就把小树放到了,用绳索绑好,一起拖着往回走。
头一天就在几堆篝火和旷野里此起彼伏的野狗嚎叫中慢慢滑过了,接下来的几天差不多都是这个节奏,天亮了启程天黑了露营,三支车队分别按照各自的习惯聚集在一起,互相之间既不骚扰也不沟通。
带队的士兵们更不多事儿,只是把营帐有意无意的搭在三支车队中间,安排工作的时候也尽量让同一支车队的车夫在一起。很显然,他们对运输公司之间的那点龌龊事也略有耳闻。
最不安分就是张柯,这个小胖子可能是到了发情期,一刻不得闲,整天在车队里钻来钻去找车夫聊天。到了晚上,他还时不时带着卫兵巡岗,对值夜班的士兵和车夫嘘寒问暖。
洪涛烦死这个家伙了,但也没辙,只能尽量躲着。实在避不开了就来个尿遁屎遁,反正是坚决不照面。好在他只是个普通车夫,本来就没啥存在感,一直也没引起别人的怀疑。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