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
如果说刚才还不太确定冯震的人品, 那现在就能进一步给予他基本评价了。这家伙属于身不由己混口饭吃, 良心未泯还知道黑白。在洪涛对人的评判标准里, 这样的就算好人了,总拿人家当猴耍着玩很没意思。
办手续的流程和上次一样, 把通行证和身份证连同货单一起交给办事处工作人员,对目的地、货物细节、运费、时限等细节确认无误之后,咔嚓盖上大红章就算完事了。
“周哥, 他们刚入行就给这么远的活儿不太保险吧?”站在办事处大厅里,隔着玻璃看着三辆与众不同的四轮马车缓缓离开, 冯震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数出100块钱交给身边的大胡子。
这是他本月的份儿钱, 凡是在这里拼缝儿的黄牛都要向公司交纳管理费,说白了就是抽头, 否则啥活儿也拿不到。还别嫌贵,如果不是老乡介绍还送了礼,连交份儿钱的机会都没有。
可今天这個活儿让他有些不踏实,按照潜规则新人是不会给长途的,尤其是这种运费挺丰厚的长途。倒不是公司也要按资排辈,大家全是租用公司牌照的运输队,谁的钱也不比谁高贵。
这么安排主要是防止新人在半路上出事儿,公司也不愿意挂靠的运输队无缘无故减少,那样不光要招来联盟相关部门的责难,还会让运力不足。
但是刚刚光顾着给那几个傻蛋上课,结果来晚了一步,本以为拿不到什么好活儿了。没想到周哥亲自出面,把一张货运单交给自己,指定要让这支叫信天翁的新运输队接。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比如某支运输队认识公司高层,特别照顾。可是以自己多年当黄牛的经验判断,信天翁运输队里的傻瓜蛋们不像被照顾的,倒是像被坑的。
“小冯啊,在这里干几年啦?”大胡子接过钱数了数,抽出两张十块的,剩下的装进了上衣兜。
“四、四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