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完全返青,可性急的野花就东一丛西一簇的盛开了起来,红的、黄的、紫的、粉的、白的,五彩缤纷。
大自然仿佛还嫌颜色不够绚丽,在岸边点缀出几块透明的冰凌。看了看,对比还不够强烈,干脆,远处再来几座雪山吧。
远近都有了,中间像大镜子似的湖水上好像又太平静了,不成,点缀上一片帆影……嗯,画面感好多了,层次比较丰富。可全是静止的,又嫌太单调。来来来,弄两群羊,让它们自由自在的散布到山坡上吃草吧。
哎呀,自打没了人类打扰,画技是年年见长啊。大自然很得意,于是,就不介意个别人类在它的画布上添砖加瓦了。
一排圆筒状的房子又出现在西岸平缓的坡地上,有门、有窗、有烟囱,前面是开垦过的两小片土地,后面则是用坚固钢管围起来的马圈,和高高矗立的小型风力发电机。可惜今天风不大,扇叶全休息了。
“咯吱……咯吱……”有着深深花纹的越野轮胎碾过岸边已经开裂,又被各种植物干枯茎蔓覆盖的柏油路面,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
男人在圆滚滚的小屋门口停住,足足矗立了两三分钟,脑袋不停的左右上下转动,好像在寻找着什么。而后才下车,把山地车高高举起挂在了墙壁的钩子上。
一把掀掉破拖布般的斗篷,把步枪、手枪、弹夹、手雷、匕首、短斧,一件件物品整齐的摆放在用圆木做成的桌子上,再解开脏兮兮的羊皮袄,脱掉破旧的陆战靴和羊皮裤,露出了里面洗的有些褪色的战术背心和迷彩服。
片刻后他已经脱了个精光,最后才摘下雪镜,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和与大胡子、花白头发不太相称、略显年轻的面容,还有后背上一幅呲牙咧嘴、似笑非笑的诡异老鼠头彩色纹身。
“噗通……”连蹦带跳的跑过草地、破损的公路、湖边砾石地,男人飞身跃起扎进了湖水,砸碎了这面蓝瓦瓦的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