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直接禀了起来:“王爷,太子殿下刚刚醒了。”
顾南谨这一次被顾琅伤得太重了,就算有沈千尘出手,勉强保住了他的命,但过去这七天中也出现过几次反复,好几次性命垂危,每一次都是沈千尘用金针去吊着他的命。
惊风禀完后,就是一阵漫长的沉寂,偶有一丝夹着水汽的风徐徐刮过。
惊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正想着是不是该识趣地退下时,殿内走出了两道身影,一个修长挺拔,一个纤细窈窕。
顾玦与沈千尘肩并着肩从春禧殿内出来了,两人一起去了养心殿。
因为顾南谨的伤太重了,不能随意挪动,所以,到现在他还睡在先帝顾琅住过的那间寝宫里,一直都是太子妃陪着他身侧照顾。
听到外面的动静,太子妃赶紧起身,神情复杂地注视着一对璧人徐徐走来。
太子妃穿着一件霜白暗纹褙子搭配同色的马面裙,只挽了一个简单的纂儿,打扮素净,脂粉未施,样子很憔悴。
过去的这七天,她就没好好休息过,不仅要照顾伤重的太子,还得给顾琅哭丧,即便她心里恨死了顾琅,可是孝字压死人。
沈千尘也问过太子妃要不要叫良娣来换班,但太子妃拒绝了,沈千尘也就没再管她。
“九皇叔,九皇婶。”太子妃恭恭敬敬地屈膝给两人行了礼。
不管一开始,太子妃是否怀疑过沈千尘和顾玦会不会对太子做什么手脚,但是这些天来,她有眼睛有耳朵也有脑子,就是傻子也能看得明白,是沈千尘在吊着太子的命。否则,光凭这些个没用的太医,太子早就驾鹤西去了。
因此太子妃看到沈千尘时,神情一次比一次恭敬。
顾南谨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被,形貌比太子妃更憔悴,瘦得脸颊都熬了进去,才弱冠的人却瞧着好似有近三十。
他还起不了身,在榻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