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战,废寝忘食的给第四版《实用内科学》做批注,凡是跟第六版不同,或者与半个世纪以后的科学知识相悖的地方,他都贴上了小纸条。
宁政委郁闷了,他还是睡不着。
而且,之前警卫员们吵着了他之后,多少还有些愧疚之心,但李奎勇这个夯货,绝对没有这份自觉!
他不仅自个儿在那看书看得眉飞色舞,又是拍腿又是砸桌子,看到高兴处,也不管宁政委是真睡还是假睡,溜过来就往醒了摇:
“宁政委,你快看看,这种治疗手段真的妙啊……”
妙个屁!
我踏马怎么知道妙不妙?
这日子没法过了,就剩下拔枪了!
宁政委越发憔悴了,常常气的两眼发黑,可李奎勇是个勤奋好学的孩子,又张不开嘴骂他。
李奎勇再也不敢去看秦岭了,他有点后悔送了那双红舞鞋,还给人做了饭吃了,这表明潜意识里海王的贼心不死……
不,这是个幻觉,我只要晓白!
偷了腥的猫,回家交公粮总是更加卖力,还要说很大要忍,并突破蓝色小药丸的限制,咬牙切齿在危险的三分钟内徘徊……
李奎勇对这本内科宝典分外上心,他几乎是怀着虔诚的心思在做批注,也许周晓白不一定用得上,但她一定能感受到这一片赤诚。
这天傍晚,李奎勇正忙活着,宁政委走进来说:
“走,陪我开会。”
时间紧,路又长。
宁政委身体虚弱,故惜字如金,开什么会也没说。
他怕一说话,力气就从腿里跑到嘴里,然后就散逸出去,一去不复返了。
俩人闷声不吭来到师部会议室,李奎勇连旁听的份儿都没有,他只能杵在会议室门外,跟其他领导的警卫员们一样——
假装雕塑!
他有点儿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