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尚书倒也没有瞧出什么端倪,继续说道:“王尚德拒绝邯郸的命令,可见他已有异心,太师,兵部是否应当请左将军率军去征讨?”
陈太师捋了捋胡须,不动声色地说道:“倘若他没有其他异动,老夫认为朝廷暂时不宜对他动手……这样,兵部再派人去催促,假如王尚德再次抗命,到时再做计较。”
“太师英明。”孟尚书点头告辞。
又过几日,陈太师忽然收到了义子王谡从开阳派人送回的书信,在翻阅信中内容后,他当即派人唤来此刻正在城外操练新军的邹赞。
待邹赞匆匆来到府里后,陈太师将王谡的书信递给了前者,语气复杂地说道:“这是少严派人日夜兼程送来的书信,你看看罢。”
一听是五弟王谡派人送来的,邹赞还未看信就已猜到了几分,毕竟王谡当前驻军在开阳,能让他火急火燎地派人送来书信,也就只有事关江东义师的事了。
果不其然,王谡在信中讲述的,果然是江东义师的事,据信上所述,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赵仲虎,取代赵伯虎成为了江东义师的渠帅,甚至于,就连长沙义师的项宣都屈服于此人,将麾下长沙义师并入了江东义师。
“居正的动作这么快么?”
在仔细看完书信后,邹赞脸上露出了几分苦笑。
此前他还以为,他们那位六弟至少得花点时间、花点精力才能真正接手其兄长赵伯虎的势力呢,没想到连三月份都不到,他们那位六弟就降服了赵伯虎的旧部,甚至于,连项宣都被降服了。
果然,这比赵伯虎的威胁还要大。
“你怎么看?”陈太师沉声问道。
听到这话,邹赞苦笑说道:“这只能让少严让出开阳了,倘若居正执意要取开阳。至于在此之后,只能寄希望于居正见好就收……邯郸实在没有余力阻挡他。”
在他看来,以赵伯虎的眼界都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