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弓而设,成百上千的火矢划破天空,劈头盖脸地朝着凉州军那一辆辆的攻城器械射去。
但遗憾的是,即便这些火矢浸有火油,但单凭几支箭矢就想烧掉一架攻城车,这也未免有些痴人说梦。
毕竟凉州军的兵将也不是傻子,但凡看到攻城车被火矢射中,都会立刻用兵器将那一支支火矢斩断,然后用扑打的方式拍灭被点燃的位置——虽然大多数情况下因为火油的关系无法扑灭,但那巴掌大小的火势要扩展至整座攻城车,却也需要不少时间,这点时间足够凉州军将这架攻城车推到城下了。
这不,只听‘嗙’地一声,一架井阑车已被迅速推至城墙下,朝邯郸城墙放下了上头的吊板,构筑了一条空中走廊。
细看这辆井阑车不难发现,这座井阑车先前被邯郸射出的火矢射中七八箭,车身的支柱烈焰熊熊,一般人哪敢登上这种攻城器械?
但凉州军的士卒似乎对此司空见惯,随着一名将领大吼一声‘登城’,不计其数的凉州军士卒争先恐后般涌向了井阑车的屁股后头,显然是打算在这辆井阑车被彻底烧毁之前,借助它攻上城墙——身经百战的凉州军,早已习惯了这种不利的作战环境。
而邯郸这边,潘袤也立即下令,命士卒改用火罐直接砸向那些攻城器械,加促纳西攻城器械的燃烧。
这个年代的火油,其实大多都是动物油脂,燃烧起来时黑烟滚滚,这不,仅一会儿工夫,邯郸多段城墙的城上城下,便被黑烟所笼罩,这呛人的黑烟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朝着城墙方向移动,呛得城上许多虎贲军士卒连眼睛都睁不开,甚至有人因此丧命,被攻城的凉州军所杀。
见此情形,潘袤神色冷峻,心中毫不动摇。
毕竟在他看来,先要守住邯郸,就必须优先摧毁凉州军的攻城器械,就算为此付出一些代价,那也是值得的。
问题是,在摧毁了凉州军的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