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轻笑摇头:“陈帅此言差矣。……陈帅认为我的‘纵容’乃是这件事的‘起因’,那为何看不到‘起因’之前还有‘诱因’呢?那数百名逃隶是因为周某的纵容才逃跑的么?恐怕不是吧?他们之所以逃跑,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贵军抵达了此地,这使他们产生了错误的认识,认为可以逃脱被奴役的命运,不是么?既然陈帅要求要就事论事,为何对此视而不见呢?”
“……”
陈勖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反驳。
从旁,关朔冷笑着说道:“好个强词夺理!……我义师什么都没有做,你却硬要将过错推在我方头上。”
赵虞摇头说道:“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义师确实没有做什么,但义师身在此地,本身就对那些隶卒造成了影响,倘若关帅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周某实在很诧异,关帅何德何能可以成为长沙义师的渠帅?”
“你说什么?!”关朔勃然大怒,好在陈勖及时劝阻。
可即便如此,关朔亦是恨恨地瞪了一眼赵虞。
在安抚关朔之余,陈勖皱着眉头看向赵虞。
不得不说,倘若单纯是无礼的要求,陈勖并不会理会,毕竟就像他所说的,义师的退让并非软弱,但遗憾的是,就方才赵虞所提出的‘诱因’解释,他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毕竟对方所说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让他无从反驳。
既然道理说不过对方,打又不能真打,那么想要对方单方面退让自然也就不可能实现了。
在思忖了一下后,陈勖正色问道:“周首领想怎么样?”
赵虞拱了拱手说道:“请贵方送归隶卒……”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陈勖打断了:“那不可能!……陈某可以认为周首领方才的解释有那么一点道理,但周首领想要凭此逼迫我义师单方面退让,这也绝无可能。”
赵虞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