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做哨所,但其实那只是几间比民宅坚固不了多少的木屋,外加一排木栅栏而已。
虽然一直以来就驻扎着几十名县卒,但这些县卒并不是用来防范叛军的,而是为了防范隶垦军的隶卒跳河逃跑。
倘若沙河南边的叛军此刻跨河采取攻势,这些哨所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正因为如此,方才得知‘叛军来到’的消息后,石原立刻就带着一队县卒赶来河边支援,顺便亲自监视河对岸的叛军。
但出乎他们的意料,河对岸的叛军似乎并没有跨越河界的意思。
“军侯。”
不多时,就在石原神色凝重眺望河对岸时,有几名士卒气喘吁吁地从远处奔来,来到石原身旁,抱拳行礼:“我等已将‘叛军来到’的事告诉了周首领,周首领说,继续盯梢,倘若叛军不越过河界,亦不得攻击。”
“唔?”
石原微微皱了皱眉,旋即若有所思。
对面的叛军‘不越河界’,也不用弓弩什么的攻击他们,这已经让人感觉十分诡异,然而,那位周首领的态度却更为诡异。
他皱着眉头问道:“周首领有解释为何么?”
那几名士卒点点头,其中一人解释道:“周首领说,在上一场仗中,我昆阳已向叛军表明‘我昆阳有玉石俱焚的实力’,相信叛军也会有所顾忌,倘若他们识相,做出‘停战’的迹象,那我昆阳也就莫要招惹他们,终归上一场仗,我昆阳也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艰难击溃了他们……”
这一番解释,合情合理,但石原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当然,尽管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倘若果真能做到‘互不侵犯’,石原自然也希望如此。
毕竟就像那位周首领所言,他昆阳在上一场仗中的伤亡实在是太惨重了,平均算下来,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牺牲,哪怕石原对叛军报有敌意,亦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