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口口声声说比她轻得多,但静女依旧无法原谅自己。
那本是不应该发生的……
是的,那是不该发生的!
微吸一口气,静女在屋外蒙蒙亮的天色下,开始练习剑术,一招一式,极为认真。
她不想日后再遇到类似的危险。
倘若遇到,她希望她到时候有能力保护她家少主。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那屋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旋即,陈才赤着上身、打着哈欠从屋内走了出来,瞧见静女在不远处练剑,他笑着打了声招呼:“哟,阿静,在练武啊?大病初愈,小心着点啊。”
听到‘大病初愈’这四个字,静女的脸稍稍红了一下。
她知道在她经历月事的这几日,赵虞对外就是这么解释的,在郭达的掩护下,她生病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寨里众人的怀疑,唯独宁娘来探望她时一脸害怕地哭着问她,问她会不会生病病死,这让静女感到十分尴尬。
因为从害怕而哭泣的宁娘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每每想起前几日她抱着她家少主,哭着喊着说她不想死,她就羞地想死。
太丢人了。
定了定神,静女微笑着与对方打了声招呼:“陈才大哥。”
她掩饰地很好。
事实上在她心底,她一点都不想喊对面的陈才为大哥,包括郭达,因为在她看来,除了徐奋、邓柏、邓松、宁娘等在伙房里长大的小孩,山寨里大多数的人都是坏人、恶人——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怎么配称做好人么?
杀人……
她忽然恍惚了一下。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倘若说拿是否杀过人作为衡量一个人是好是坏的标准,那么她或许也已不能再称作好人。
每每想到这事,她就感到莫名的恐慌,感觉愧对了夫人对她的培养——那位她所憧憬的,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