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但现如今,我家……不,确切地说是我鲁阳县,急需一批钱粮,否则,待等来年开春之后,我鲁阳县便恐怕分担不起境内以工代赈的举措……”
“唔?”
王尚德皱了皱眉,不解问道:“怎么回事?”
见此,赵虞便将当日在郑乡工点与汝阳侯府管事王直的冲突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尚德与彭勇,旋即沉着声说道:“就因为这事,汝阳侯府自觉地丢了颜面,前几日,其世子郑潜、郑子德带着那王直跑到我乡侯府,要求小子就此事携礼登门致歉。……登门致歉其实不要紧,但他还要我身边一个叫做曹安的家仆承受四十重仗的惩罚。我方才说过,曹安并非是率先动手的人,率先动手的是我,家父与我实在不忍叫家中的忠仆白白代我受过,更何况,我并不认为我当时做错。”
“……”王尚德捋着胡须一言不发。
而在旁,彭勇则冷哼道:“哼!好个嚣张的恶奴,好个护短的汝阳侯父子,小子,要不要我替你出头?”
赵虞偷偷瞥了一眼王尚德,见其微微皱眉,当即婉言拒绝道:“彭将军的好意小子心领,但小子并不希望此事牵连到彭将军,甚至是王将军?”
“牵连?”
彭勇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说句不好听的,鲁阳乡侯也好,汝阳侯也罢,似这种传承数十年乃至百年的旧日侯爵,在他这等执掌军队的将领面前,其实并没有什么权势可言。
他彭勇这个副将尚且不惧,更别说手握十几二十万兵权的王尚德了,只不过,王尚德并不打算给鲁阳乡侯一家出头而已。
倒不是办不到,只是麻烦太多——汝阳侯府传承百年,自然也有自己的人脉,甚至于在朝中也未必没有影响,虽然这些不见得能搬倒他王尚德,但未必不会有一些小麻烦。
这几年他可是反复被朝廷的言官弹劾,若非他几次击败了荆楚叛军对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