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虞笑了笑,摇头说道:“爹,你并没有回答孩儿。……跟孩儿,您还要绕弯子么?”
听到这话,鲁阳乡侯又沉默了片刻,旋即摇头说道:“事实上,刘公与为父目前也无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个回答,并不出乎赵虞的意料,他想了想说道:“这些难民的结局,其实不难推测,待璟公渠竣工后,要么我鲁阳县白白养着他们,要么是叫他们另迁他处,但汝水诸县不会允许这些难民进入,且诸县当初与我鲁阳的约定,也是在我鲁阳确保这些难民不会大规模涌向汝水诸县,他们才肯给予我鲁阳县钱粮,难道叫他们返回宛南或宛北?宛北据说情况还算好,只是受干旱影响较大,再加上那位王将军肆意在境内征粮,但宛南,据说那边已是一片战火……这样想想,或许待璟公渠竣工之后,我鲁阳县就只有白白养着这些难民?”
鲁阳乡侯听得眉头紧皱。
他皱眉,既是因为儿子所述之事,确实是他们鲁阳将来必须面对的问题,属于潜在的隐患,也是因为儿子故意在他面前说破这事。
不得不说,鲁阳乡侯尝自诩自己年幼时聪慧过人,这也并非没有道理,这不,一听儿子这话,他就立刻猜到了儿子的心思,皱着眉头问道:“听你这意思,你想说服我接纳这些难民?”
赵虞也不否认,委婉地说道:“孩儿想先跟父亲探讨一下,倘若父亲能同意的话,相信刘公也会考虑考虑。”
鲁阳乡侯闻言轻哼一声,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说得轻巧!……我鲁阳县除了县城,有大乡三四个,小乡六七个,遍布境内各处,你想安置这些难民,势必会引起诸乡的不满。”
赵虞并不气馁,徐徐说道:“诸乡的不满,孩儿以为无非就是水、土二字,水即水源,自古以来,相邻两个乡为了水源而发生冲突,屡见不见。但等璟公渠竣工之后,从东往西有沙河、从北到南有璟公渠,这两条河渠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