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鲁阳乡侯也猜到自己儿子起初可能是考虑到对方的身份,有所克制,并未一开始就跟对方撕破脸皮,但就结果来说,还不如一开始就跟那王直撕破脸皮,直接将对方赶走。
想了想,鲁阳乡侯转头对屋内在座的卫长张纯说道:“张纯,派人到汝阳侯府走一趟,表示一下我方的歉意,倘若能得到汝阳侯的谅解,那自然最好,如若不然……到时候再说。”
“是!”
张纯点点头,立刻起身走出屋子,安排人手去了。
旋即,屋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刘緈端起茶碗抿着茶水,而鲁阳乡侯则捋着胡须若有所思,也不晓得是不是在思考如何给汝阳侯一个交代,二人都没有出言指责赵虞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郑乡长感觉很不可思议。
他承认,赵虞的做法其实并没有错,至少从品德来说,但……这两位居然一句斥责也没有么?好歹得指责几句吧?
尤其是鲁阳乡侯,你儿子犯了过错,尽管从品德上来说并不算错事,但你作为父亲好歹也应该指责两句吧?
他并不知道,虽然他确实将赵虞视为幼童,但在刘緈与鲁阳乡侯眼中,赵虞确实具有远超同龄人、甚至超过成人智慧的孩童,别说鲁阳乡侯,就连刘緈都相信赵虞在做出那样的行为前,已在心中权衡过利弊。
这就完了?
在场众人均感觉有些意外,意外之余,像张季、曹安、静女几人,皆为赵虞并未遭到训斥而感到由衷的庆幸。
唯独赵虞不感觉意外,原因很简单,因为无论是刘緈也好,鲁阳乡侯也罢,这二人都是明事理的人,他此前心中所顾忌的,可不是怕遭到这两位、尤其是他父亲鲁阳乡侯的训斥,他只是纯粹顾忌于王直背后的势力,怕他鲁阳乡侯府承受不住而已。
不过还好,父亲的神色非常镇定,虽然他父亲本来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外人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