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不近人情了?要不换个目标?”萧纯皱着眉说道,一副担忧的模样。
“我知道叶上人他有个妹子嫁到了林氏,呵,到时候清算,她不会死,也算给你们叶氏一个面子,至于林氏....”
周道蔚犹豫了下,
“灵田增持税推行之事,势在必行,若不寻个祭旗的,愈加拖沓,只会让县里势力离心离德,暗中勾连,比起其余势力,林氏太弱了。”
大令推行必有阵痛,这是避不可免的。
县里余氏与叶氏在林瑜盘根数百年,甚至关系能延伸到郡府,底蕴更是深厚,而另外瑜锦乡马氏,林川乡冯氏,早便寻好了上家。
唯有才奋三世余烈,拼搏于此的林氏,因为信息渠道问题,懵懂无知,被诸家势力默契地当成弃子。
‘也是时也命也。’
他心里暗叹一声。
林钊给他印象其实不错,为人重诺,敢打敢杀,而草根出身,对底层人也无苛待。
若是不死,凭借一位宗师,说不得便是从棋子转变为棋手,真正于这即将开启的乱世之中大干一场。
可惜了。
这种从草莽中拼出来的杀才,必然是踏着不少人头颅拼上来的,若是活着也就罢了,一旦身陨,树倒猢狲散再正常不过了。
武功不敌天数,当真令人唏嘘。
“去找些由头吧,寻几个外地来的泼皮做,别露马脚,衙门的人会向着你。”
周道蔚意兴阑珊道。
“我这就去安排。”
萧纯心底叹了声气,面上却仍是常色,拱了拱手,恭敬地转身退去。
周道蔚看着纷纷落下的雪花,在雪中伫立良久,看着晾杆上的字帖:
‘披云似有凌霄志,向日宁无捧日心。’
他只觉心中一阵烦躁,手轻轻一拍,一团白色气流出现,字帖瞬间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