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层木盒之内。
嘎吱。
一声轻响,他便合上了许久未打油的面板。
呼呼呼!
窗外的冷风,霎时随着冬日的光,蔓延而来。
洪易站起身,点上一炷熏香,掐着时间待得香燃三成,便做好了洗漱。
他看着面前那一方能将人照彻的真切无疑的镜面,不由点了点头。
这镜子也不知是何物所制,只晓得是几年前一个名叫杨安的天才神童提出,一经推广,整个中土都广为流传。
人站在这镜子面前,比以往的铜镜不知清晰多少倍,堪称纤尘微末、皆一览无余。
据那个杨安的少年自称,这镜子唤作“玻璃”。
从那时开始,中土皆知玉京城出了个神童。
不过洪易偶然路过母亲赵氏的房前,听到了一些关于着杨安的密语。
传闻,杨安便是当今天子杨乾的私生子。
近些日子杨安似乎去了西域,据说还立下了赫赫战功,天子正欲为其封侯。
“杨安与我差不了几岁,却能凭借智慧造福天下,凭借战功封的侯位,我此时久居于父亲的府中,却是像个手脚束缚的纨绔子弟了。”
洪易看着玻璃镜,似乎透过了几千里云烟,看到了那个仅比自身小了几岁的杨安。
同样的年岁,别人甚至要封侯了,而他自身却一直在府邸中未有离去,即便远行,最多也只去过百里外的西山。
作为温武候的嫡子,每当亲长聚集,说起杨安之事,他心底里确实有些嫉妒和向往。
这般年轻,若是封侯,便是在爵位上与自己父亲洪玄机都一般无二了。
“明年开春便能参与乡试,届时我若考取了功名,就是举人老爷,若再于会试拔得头筹,便是状元公,不见得差过杨安。”
洪易整了整衣襟,心里暗自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