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自古高难问,这是每个读书人都知晓的事情。
但即便是皓首穷经的老儒、学古通今的大家,都不敢说自己明了天意。
这等问题,怎么可能是他一个刚至十五六的少年人能答的出来的?
一时间,洪易不敢与洪玄机对视,只能踯躅。
“哼!这等问题都答不上来,还敢说一直在勤读不缀?嗯?”
可突然之间,洪玄机猛地一拍桌面,如同一道平地惊雷,炸的虚空隐隐作响。
他沉缓的脸色霎时重如玄水,目光中竟然带起一丝寒光,震的洪易身子一软。
“父亲...生气了?”
洪易连连将头颅垂的更下,大气都不敢出,只觉洪玄机今日实则古怪。
天意是什么,他怎么能够知晓?
怕是中古诸子才敢言答案吧!
一时间,些许惊慌和一丝不忿之意,缓缓在洪易心里升起。
这十多年来,洪玄机对他虽然严厉,但从未有过这般发怒的姿态。
一直对自身父亲敬畏有加的他,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回去抄写治事论心经一百遍,不抄完,今日晚膳不用来了。”
就在洪易忐忑之际,面露怒色的洪玄机再次敲了敲桌面,似是长叹了一口气,但最终还是没有继续逼近。
他摆了摆手,示意洪易离开书房。
“孩儿告退...”
洪易见状,连忙转身离开,一出大门,忽觉背后泛起凉意,竟是衣襟湿了个通透!
“父亲这是怎么了?”
看着天边阴沉的云朵,洪易只觉今日的日头极为昏黄,阳光没能给人带来任何一丝一毫的暖意,反而深冷、刻骨。
他没有让小厮随自己回房,而是一个人默默离开。
刚一进门,他就坐在了书桌之上,显然是心绪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