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书见到段真走来,也没有支起脸,反而闷在臂弯里轻声开口。
这些日子里,他们都熟络了很多,也随意了一些。
“其他人呢?”
段真坐到阮玉书对面,并将手臂枕到了号脉之处。
“小和尚和赵大哥去野外操练军队了,齐师兄在城里瞎逛,每天都要找些普通国人谈心,不知道要做什么。江师姐在后屋修炼呢。”
阮玉书从臂弯里伸出一只手指触上段真的脉搏,继续道:“脉象沉稳,气息和正,无有疾患!”
她快速收回手指,眼睛扑闪扑闪地眨动。
“阮姑娘的歧黄之术造诣颇高,不知如何习得的?”
段真也侧着头看着依旧躲在臂弯里的阮玉书,有些好奇。
“我琅琊阮氏家传可不止琴音,亦有医术呢!”
阮玉书见段真盯着自己看,终于不再枕着手臂,而是支起了脸。
她微微扬头,神情得意。
“妙手仁心,琴音通明。”
段真点头夸赞,医术他也欲涉猎些许,关键时刻当有奇用。
此时正好话题截止,两人的眼神也正好对上,一时竟都有些沉默。
阮玉书眸中清冷,宛如一道明月光影,令人难生亵渎之意。
但段真双眼亦是幽深玄重,仿佛是一重重看不到尽头的漩涡,似有无数莫名力量流转。
这三个月来,段真时有过来这座医馆,但这次却是第一次在没有病患的情况下、单独和阮玉书相处。
“你...你是不是来找江师姐...我去叫她...”
阮玉书只感觉段真的眼神越来越幽深,看久了竟然会不自主地深陷下去,便立马收回了目光。
她脸色微红,支吾出声。
“我是来找你的。”
段真也眨了眨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