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丧着脸说:“谢兄啊,小弟是前来求助的。最近小弟的军费缺着大口子,两个月没发军饷了,你能不能想办法帮帮我,也不用多了,先借我三万大洋,等我弄到钱马上就还给你。”
听了这番话谢光宁心里那个恨啊,就像火柴在炸药包中间。他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悲愤,深深地叹口气说:“实不相瞒,这次的生意被抢,我是赔得倾家荡产,正想去跟仁兄求助还没好意思开口呢,所以不好意思了,帮不上潘兄的忙了。”
潘叔才故作吃惊:“什么,还有人敢抢谢兄的票?”
谢光宁冷笑说:“在这种世道什么事都会发生。”
潘叔才说:“谢兄,这次来呢,还有件事跟您商量。现在我的后勤部长要与您手下的赵赌王设局,对于这次赌局的抽水,小弟想争取30%。小弟算过了,仁兄占40%,小弟与赌场各占30%,还算比较公道,不知仁兄意下如何?”
“这个倒不是问题。我想知道的是,潘兄启用单印真的能解决困难吗?”
“所以启用他也是无奈之举。当初,单印对我吹牛说,只要启用他,我的军费就不用我操心了,可是我的军费历来都缺着大口子,至今他都没给我弄来半个子儿的钱,这让我很失望。不过,他说让我再给他些时间,没办法,只能再给他些时间看看,如果再不见回头子,那我就对他不客气。”
“潘兄,不是我挑唆事端,一个赌徒的话是不能全信的。”
“感谢谢兄的提醒,我会留心的。”
当潘叔才告辞后,谢光宁的血正往脑门上赶,心里的火噌噌地冒着。他本来是副黄脸皮的,现在变成猪肝色了。他像踩着烧红的地板似的来回踱着步子,随后,来到书房,对着赵之运与李文轩咆哮道:“老狐狸,竟然耍到老子头上来了,你劫了我的钱还来跟我讨价还价,早晚老子让你吐出来。”
赵之运与李文轩缩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