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叔才最近因为军费欠缺,下属多有抱怨,日子正不好过,见单印拿来三万大洋,感动地说:“单贤弟啊,你算救了本座的命了。现在军费紧张,部下们都吃不上饭了,马上就要出大事了。”
“师座,在下就不明白了。我每次与赵之运赌一局,各界都踊跃下注,每次抽水不下十万大洋。再说,谢师长还独揽着特业的经营权,每个月的进账可想而知。那么,为什么潘师长您就甘愿受贫呢?”所谓特业,指的是大烟土、赌博等特殊行业的经营。这些物品的利润高,但风险也大,所以被业界称之为特业。潘叔才叹口气说:“谢师长说,现在的生意难做,赌场抽头太少。”
“师座,在下听说有个曾主任回乡路过,谢师长一次就送了三万大洋。如果没有钱,这些钱是哪来的?据说他还准备收买蒋委员长身边的人,想谋求川军军团长职务。以在下看,您是正规军校出来的,资格又老,威信又高,由您来担任这个军团长才是实至名归,可是您为什么处处受制,寄人篱下呢?”
潘叔才听到这里心中暗惊,曾主任回来的事,他谢光宁就没吭声,看来他真想得到老蒋的支持,谋求川军领袖的位置。回想这两年以来,自己军费紧张,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下面怨声载道,军队马上就要面临解体,他顿时焦躁不安起来。
单印见时机成熟,说:“如果师座不嫌弃的话,我愿意鞍前马后帮助您筹划资费。您不但不愁军费,还可以运作川军领袖的位置,当然,您必须保证我的身家财产的安全,在下方可以安心为您效力,不知道师座是怎么想的?”
潘叔才心中有些犹豫,如果这样,势必就表明与谢光宁分道扬镳了。单印趁热打铁道:“师座您放心,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谢师长想获得军团长的位置,是不会公开跟您发生矛盾的,不过,也不要听信他的忽悠或者恐吓,你们两师的兵力相当,再说您的威信又高于他,军校的同学多有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