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样的女人同谁接触多了,谁都会情不自禁地犯错误。难怪那姓郑的小子让她抹了一鼻子灰。去年我听了她同郑连三的事,还骂那人真是个流氓,癩蛤蟆想吃天鹅肉,今天一见齐秋月,哎,谁不想吃,除非他不是个男人。
我告诫自己,可要保持分寸呀!可我又想同她多说话,多看她闪动的眼神。为了让她不怕出现第二个郑连三,以便她尽可能多地找我讨教问题,我对她说了我的那个“她”。她笑了,说:“那一定漂亮哩!”我说:“与你比,勉强及格。”她说:“你们男人哪,咋说呢?见了女人就打分,不安好心。”我说:“冤枉,我可没有敢给你打分。”她狡黠地一笑,说:“你一张嘴,就把我放在同你那个‘她’相比的位置上,给她打了六十,我的分数在你心里早就出来了。你能算个好男人,鬼信。”我说:“真拐!”接着我就模仿一句戏词唱道:“这个女人不简单——”见她不乐意,我不唱了,说:“我算服你了,小齐。”她撇着嘴,不以为然地看着我,把我看得耳热脸臊。
这天晚上,我去帮她开会。刚走到生产队文化室外,就听见她那甜脆甜脆的女中音。她说:“大家都知道,我们四清队是毛主席派来的,要同咱们贫下中农手连手,心贴心,团结起来把生产队的阶级斗争盖子揭开,把干部的四不清问题查清。具体说,第一步,就是扎根串连,摸底儿。时间,二十天左右。在贫下中农中最穷的人家扎根。第二步战略目标,串连发动,重新组织阶级队伍,时间,一个月。第三步,具体说——”我赶忙推门进去。她怎能把工作队内部掌握的进度公开了呢。我喊了声:“小齐!”把她的讲话打断了。她见我来了,向大家介绍说:“这位是小夏同志,陈家驻队干部。”有人说:“知道。你们在一起商量过工作,走得近。”有一个说:“小夏先扎根在杨兰五家,后来又搬了出来。”工作队员一举一动群众都看在眼里。会后,我对齐秋月说:“咱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