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豫升在门外道:“陈兄。”
陈信上前给他开了门,柳豫升抱着一个一尺长的锦盒挤了进来:“这送贺礼怎么能没有装的东西呢,这可是我费心挑了好长时间的,青绿色的锦盒,颜色不会俗气和轻佻,宁姑娘肯定会喜欢。”
陈信笑笑:“还是柳兄想得周到,费心了。”
柳豫升帮着把盒子拿到了桌上,却看到了两幅画卷,刚拿起右边的一幅准备拆开,陈信回头见着立即喝道:“等等。”
柳豫升还会第一次陈信如此紧张,当即打趣道:“这图莫不是……”
他挤眉弄眼,弄得陈信哭笑不得,但他心里也不想更多人看到这幅画,只能道:“不要乱猜,你才回来肯定口渴,我给你倒杯茶水。”
柳豫升见着他转开话题,也不勉强,将画放在了一边走向陈信时却想起什么:“你的画呢,还得试试合不合适。”
眼看柳豫升又要走向那幅画,陈信跑到了他面前,将桌上的一幅塞进了锦盒里,对着柳豫升道:“很合适,多谢柳兄。”
柳豫升撇了撇嘴,好奇心让他急于知道陈信到底藏了什么,可是陈信的态度摆明了躲着他,让他一时只好作罢。
陈信拿了绿遥送来的请帖过府,因是宁德音小辈的生辰,所以只请来了宁家世交的几个子弟和几个平日里与宁德音交好的贵女,但也有些想求娶宁德音的人,听闻她的心上人也会来,百般耍了手段,也跟着来了宁府。
陈信依旧是那一袭简陋的素袍,只在腰间栓上了宁德音送的紫色香囊作为点缀。陈信一进屋,满堂的人都把视线汇向了他,自从进京以来,这样的视线络绎不绝,陈信已经习以为常。
宁德音以为屋内满朋,尽是锦绣罗缎,华服贵饰,陈信入门,必定有所胆怯卑陋,但是陈信一进屋却对自己格格不入的装扮没有显示出任何的异样神色,只是坦然的走到她的面前,递上了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