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我们再想办法。”
“他这样子,若要爬山,只怕也有几分吃力吧。”
庙外突然出现了一群人,陈信借着月光,看清了为首之人,发现居然是刘傅能。
陈信立即整了整衣冠,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刘傅能施了一礼:“先生。”
刘傅能摇了摇头:“你看看你自己,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陈信紧抿着唇,低着头直立在空旷的庙里,月光照着他的身影很是单薄,他如今虽有亲人,却似孤家寡人,孑然一身,活了二十多年,却因整日沉浸在圣人之言里,没有一个知心朋友,等到有难之时,无一人可以相助,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活成这样。
李兮若见着气氛沉默,转头对着刘傅能道:“刘先生,你来这,可是为了带陈信回去。”
“不然我还能在这做什么,你看看他如今所做的好事,是彻底的不要名声了,这要是传出去,以后就算高中,如何能做官?”
李兮若看着陈信的神情越发的低落,不禁为他辩解道:“陈公子只是心直口快,心里怎么想的,就会怎么说出来,不会虚与委蛇,他并非是不念孝道之人,他做的决定,定然是经过一番权衡的。”
有时候,普通人家最大的病症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而就是穷病,在穷字面前,往往会做出很多不得已的选择,那并非是本心之举,而是无可奈何之举。
陈信再凉薄,那人终究是他的父亲,做出那样的决定,他心里定然受了超出常人的煎熬,也说了常人难以说出口的话语,看似他只是牺牲了自己的父亲,但其实也是牺牲了自己,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家庭,面临突如其来的变故无法做出决定的时候,他来承担了这个责任,也就承担了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
陈信听着李兮若的话,眼里逐渐有了光亮,原本被家人遗弃所抽空的力气,慢慢的恢复了过来,身上的伤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