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满脸迷茫。
“醒醒,我记着你不是说……那什么……今儿少不得要上朝?”
“啊……应该上吧,不上也没事。”
杨书一乐:“你也太不当回事儿了!小心皇帝一生气,真扒了你这一身飞鱼服。”
厉江晃晃悠悠站起身,一头栽倒在床上,含糊说道:
“哼哼,锦衣卫这差事,本来就是家里硬塞的,那里见天的勾心斗角,求着我当还差不多……
话说啊,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出去打仗……
到时候先平关中,再征东南,最后镇守辽东,立不世功勋,这不比现在爽……”
说着,居然打起鼾,又睡着了!
杨书摇头,懒得看他。
说的梦话。
打开门伸个懒腰,与厉家小厮说几句,出发往家去了。
厉江府上环境不错,但怎么着……也不如家里舒服。
早点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
再说,小奶狗一直不见他回去,该着急了……
……
……
杨书往家赶的时候,极度荒唐的朝会仍然在继续。
众朝臣想不通,这厉镇抚,给皇帝施了什么迷魂药,能令其说出如此荒诞的判决……
其实连厉家人自己也迷糊……
而最兴奋的,是暴躁的刘阁老,在户部一堆“陛下三思”的声音中,昂然出列,语如惊雷:
“臣参户部左侍郎范统,欺上瞒下,中饱私囊,于重贞元年,昧下二百六十六石粮食,占当年国库收入三成之多!
致使光中饥荒,民不聊生,如今战事之糜烂,该有其五分罪责。
其狼贪至此!臣以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唔……”
这话出口,又是一个地震。
此前,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