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缠绕到了真新正的身躯上,孢子丝线开始和卫铿身躯发生物理链接。
就在这危急的时刻,真新正感觉到了南边自我集群进一步生命支援,自己的生命辐射在一秒钟内达到常态的百倍。同时皮肤下的脂肪在肉眼可见干瘪下去。
排异开始,大量的菌丝枯萎,从卫铿身上断裂。但身上链接菌丝的断口刚刚快速结疤,却很快又被更多的菌丝缠绕上。
真新正在最后一刻也爆发出了求生欲,硬生生撕掉了自己大块被入侵的皮肉。剧痛在这个时候,被雄性搏命状态的激素强行压制下去。
真新正推开了舱门,脚步一阵摇晃。倒不全是因为脱力,主要是脚下的天殛龙躯体正在摇摆。他看着下面的湖水,现在跳下去,应该可以生还。
然而这一切,最终由这个城市的漠视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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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孟非骑着战鹰盘旋在空中,凝视着这个宛如蛇类繁殖时候纠缠起的巨大肉山。而恰好这时候卫铿将座舱的门被推开,舱门,啪的一下掉进了湖水中。激荡起的水花和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
秋孟非看到了卫铿。
此时卫铿和重度基因污染者没有区别,面庞已经扭曲,身上出现了大量的瘤块。
秋孟非怜悯的看着真新正,抬起了手中的枪械,低语道:“很抱歉,我救不了你。这场灾难也必须这样终结。”
真新正清晰看着这货缓缓扣动扳机,喉咙因为韧带破碎没法说出任何话语。
在被子弹撕碎的刹那,真新正仿佛看到了整个建邺城!(实则是记忆中浮现):
这个城市,在某些人的目光中,稳定的运转是第一要务。这被冠上了“正义”,
而在这次危机前,自己也没看出什么不对。但是危机中,这种“正义”可以大于自己这个边缘者的性命,这显然就不对了。
真新正被撕碎前的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