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这就是对玩起神道以后的道家，或者不能再叫做道家而该叫做道教了。先秦的道家玩的是武学和哲学，甩了西方几代人。结果后来把自己玩脱了成了神道。

儒家也是一样的，一开始都是信奉四书五经，后边搞起春秋笔法，再后来也开始飘了，玩起了六书注我，我注六书。一开始还能控制，后来问放飞自我，腐儒成批量出现。最大的变革就在于宋末，十万官军投海自尽。然而作为孔圣门人的后代却转身事元，于是读书人的脊梁骨从此被敲断了。作为孔圣的后人都断了脊梁，其他人也都有了借口，因此明末，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结果明灭以后清军入关抄家，一个京城抄出的银钱仓库都堆不下了。而讽刺的却是在崇祯皇帝亲自下场求军费时各个都说没钱吃糠咽菜，扣扣搜搜的捐个几十几百，清军抄家却都抄出百万千万。

如果明朝立国于先秦，那才是真正的世界级帝国。

所以还是说百家放飞自我以后，能量是巨大的，没了约束的百家，没了核心的百家，就不再是那些名士功成身退，回山著书立说的氛围了。

先秦贵族纨绔子弟不在少数，这是每个时代都不会少的，但是他们纨绔也只敢对跟自己一个级别的人。你让他去动一下平民试试，读书人的嘴，能把你喷死，你不死就是我读书人死，总之，你敢动平民，你和我必须死一个，我要是死了，我拉上你家族一起完蛋。然后我万家享万家灯火，你荒野杂草。

总的来说，先秦百家读书人是恐怖的存在，而且还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敢拔刀拔剑，要么你认错，要么我死带上你死全族，大家一起完蛋。

所以在赤松子和逍遥子给他解释了为什么不能低调的举办婚礼原因之后，李海默是真的感觉世界观都被颠覆了。也认识到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是多么可怕的群体。任谁见到一个敢扬言分分钟拔剑自刎的疯子，谁又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