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可减半。一家若出两个以上的男丁,家中当年赋税可以全免。”
说穿了,不给工钱,只是减免田赋。
毕竟把辽河治理好了,当地百姓也会受益,百姓是愿意辛苦一两年的。
赵匡桓说:“若能根治辽泽痼疾,则东北可安。百年之后,仅这三县之地,便能繁衍汉人百万,东北哪个部落还敢造反?”
田调元说:“不仅如此,辽河主干西移之后,东边的泥沙就没那么多,河水长期冲刷泥沙入海,三汊河的水位会更深。只需二三十年的冲刷,三汊河口就能建海港。到时候,草原的货物,也可直接装船运到海边。”
辽河草原的货物,能直接装船入海,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那里的蒙古人造反,南方军队可渡海到三汊河口,然后坐内河船只去草原平叛!
赵匡桓看着地图,若有所思。
他又抬头环顾四周,远处是大片沼泽地,在不远的将来,那里似乎都变成了良田。
“河工水利,国之大事也。”赵匡桓感慨道。
田调元笑道:“还得国库充裕,否则哪来的钱,在东北兴修水利?有明一朝,二百余年,除了兴修长广道之外,再无拨款治理辽河与辽泽。因为这里偏远,有长广道连接交通即可,不需要耗费更多钱粮去治理。”
“确实,”赵匡桓点头道,“明代若能拨款整治辽泽,恐怕鞑子都没那么容易起事。唉,也不能这样说,明末东北烂透了,治好辽泽恐怕也不能压住鞑子兴起。”
回到辽国公府,赵匡桓把今天情况,全部讲给庞春来听。
庞春来依旧躺在院里晒太阳,望着头顶的树冠说:“能根治辽泽是好事,可安定东北,还得靠吏治。吏治清明,则天下无事。吏治败坏,则群盗蜂起。年轻的时候,我不懂事,觉得一切都很正常。我看不到辽东无数军户,日子过得连乞丐都不如。也看不清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