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赵瀚穿着皇帝衮服,带着皇室和宗亲到场。
庄重而哀伤的音乐响起,赵瀚在礼官的指引下,认真完成每一个步骤,最终在坟墓前跪下磕头。
“爹,娘,女儿不孝!”
赵贞兰哭得最厉害,因为当年分别,她已经懂事了。而赵贞芳,年纪还小,甚至都忘了双亲模样,只依稀记得父亲喜欢捋胡子。
赵瀚端端正正磕头,站起来时浑身轻松,仿佛了结了一桩心事。
回到天津城内,赵瀚对姐姐和妹妹说:“再留些时候,在辽东寻到了同族,正带着族谱赶来天津。”
之后的几天,赵瀚都在接见地方官和耆老。
终于,有个赵姓中年人,坐着舰船从辽东而来。
见面之后,赵贞兰立即认出此人,有些激动地喊道:“你是主家的五哥?”
中年人叫赵枋,眼眶发红道:“拜见长公主!”
其实,两人没啥深厚感情,只是属于同宗兼同村而已。
先皇赵士朗好歹有功名,刚开始还获得了主宗的接济。可给老母看病花费甚大,一家几口也需要养活,主宗渐渐就不耐烦了,甚至将借钱的赵士朗打出去。
赵枋抹泪诉说着这些年的遭遇:
“崇祯年间,连年大旱,咱们村逃荒的人很多,便是赵氏主家这边都没甚余粮了。”
“那该死的鞑子,入关抢了好几遭,咱们村次次都遭难。我大哥和三哥全家,因为避难不及,都被鞑子给掳走,至今也不知生死下落……”
“鞑子走了,李闯又来。李闯倒是没大肆劫掠,做了一两个月好皇帝。可李闯吃了败仗,殿后的队伍被鞑子追杀,那些溃兵军纪败坏,把咱村子给抢了一个遍。李闯溃兵走了,鞑子兵又追来。”
“那些不是鞑子兵,都是投了鞑子的大明边军。他们军粮不够,便逼着村中大户给粮,拿不出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