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里会嫌脏!
范良见他一脸不忿,笑着安慰说:“莫要犯糊涂,这日子还得过下去。你是退伍兵,我就不是吗?我还是崇祯十二年的老兵,年龄太大被裁撤,回家种了几年地。听说南京扩招警察,前年进城来报名。运气好,分到秦淮河做巡警,这里的油水比别处都厚。”
“你当兵时没学过《大同集》?”柳传宗问道。
“学过啊,”范良说道,“都给你讲了,番邦女子不是国人,连户口都没有也算民?既然不是民,那咱就不用管,就不算违反《大同集》。”
柳传宗问道:“若是妓院没犯事,那为何要给警差送银子?”
范良嘿嘿笑道:“不论是低等的勾栏瓦舍,还是高等的青楼大院,做这种生意总归见不得光。那些番邦女子,虽然不是民,却还是个人啊。难免有不听话的,被打得半死不活,甚至是失手被打死。官府可以管,也可以不管。究竟管不管,就要看银子给得够不够。”
“岂有此理,人命哪是儿戏!”柳传宗听得义愤填膺,握紧双拳浑身发抖。
范良有些脑壳疼,郁闷道:“你怎就听不明白?那些都是番邦女子,当猪崽一般买来的。这秦淮河的汉家女子,每年移民几十个去北方,再多娼妓也经不起这般啊。如今的秦淮河,至少六成的娼妓,都是从番邦买来的。陛下都不管,你我能管得了?”
柳传宗说道:“陛下不是不管,定是被宵小蒙蔽了!”他把那串铜钱掼到地上,“如此脏钱,凭白污了我的手!”
“真不要?”范良问。
“不要!”柳传宗斩钉截铁。
范良感觉要出事,只得又去找上司,说这新来的搭档是个愣头青。
上司还没做出反应,就已经出事儿了。
金陵府,廉政厅。
都察院是廉政部门的总部,但办公地点在皇城内,柳传宗根本进不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