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全都乱了。收兵都收不住,夜里哪能得知情况?”
刘芳亮只能按下怒火,让士卒继续警戒,直到天亮才带兵去城东查看。
城东军营,满地狼藉,连屯放粮草的地方都被烧了。
好在刘芳亮有所防备,军粮十天一给,田虎营中的粮食并不多。
刘芳亮看着完好无损的火炮,又伸手去摸炮管之内,搓着指尖残渣说:“这些火炮,昨晚肯定响过,连炮膛都没清理。”
田虎沉默,他大概明白了。
刘芳亮冷笑道:“你果然对陛下忠心耿耿,可你麾下的将士却不做此想。你被自己的部将架空了都不知道?”
田虎叹息道:“是我治军不严,甘愿受罚。”
刘芳亮摇头:“大顺军中,就你跟任继荣军职、爵位最高。任继荣带兵跑了,若是再处罚你,怕得把河南将士全都逼反。我可担不起那么大责任。”
两人都不再说话。
田虎麾下的河南军官,带着河南士兵跑路,而主将田虎却被蒙在鼓里。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军官和士兵,都对战争没有信心,根本不愿意和大同军作战!
大顺军的诸多将士,已经不仅仅是畏战,更是生出了避战之心。这样的部队没法打仗,就算打起来,也是必输无疑。
刘芳亮明白这个道理,当事人田虎自然更明白。
他们一个是侯爵,另一个是伯爵,完全有理由为李自成效死。但普通军将没有,底层士兵更没有,这些将士只想活命。
却说谢应龙带兵投奔大同军,而且是清一色的火铳兵,还有一些失去火炮的炮兵,刘柱得知情况高兴不已。
大战在即,刘柱派人送信,跟黄河南岸的江良商量,决定暂时保留谢应龙的编制,命令这些火铳兵驻守绛州。
而在陕南,李过带着部队向西安进发,距离西安百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