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就习惯了,只要有这个婆娘在场,大家总是笑得特别开心。
……
刘氏在屋里跟皇后纺纱,她丈夫却在院子里,跟皇帝坐着聊公务。
徐颖吃着盘七妹端来的糕点说:“曹逢吉在南京建的商号,伙计有三成是山西太谷人,剩下都是在南京本地招聘的。刚开始,咱们去调查那些山西伙计,派了许多密探去接触,但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他们真以为自己是来南方做生意。”
赵瀚问道:“细作是本地人?”
徐颖说道:“算半个本地人。这厮祖籍南京,常年跟着东家在扬州做生意,灶户起义时他的东家被杀。他听说南京被陛下治理得很安定富庶,就逃回来登记落户,寻了一个商号跑腿的差事。”
“他怎么被查出来的?”赵瀚问道。
徐颖说道:“曹逢吉的商社伙计,全部查了一遍,只要家在南方的,包括他们的家人也查。这厮的幼子年仅四岁,年初曾经失踪了两天,还去官府报案,后来又说孩子找到了。因为是被威胁的,害怕自己的家人出事。”
赵瀚鄙夷道:“直接用家人威胁,伪清的细作手法也太糙了。”
“糙归糙,但有用,而且也不是随便找个人威胁,”徐颖说道,“我让妇人跟这厮的母亲接触,给些小恩小惠,几天就啥都聊了。这厮的母亲,还吹嘘自己家中有高丽参,是儿子当年做生意时东家赏赐的。那不是什么高丽参,就是一根辽参,可能是偷回来的。”
赵瀚恍然:“此人以前去过辽东,而且给伪清当过细作。”
徐颖说道:“臣又派人调查扬州、淮安、徐州等地的商贾,专查那些曾去辽东做过生意的。没想到还真有收获,一个商贾告之密探,说给鞑子做沿线的商贾,遍布大明的南直隶、北直隶、山东、山西四省。其中尤以山东、山西的商贾最多。”
“鞑子如何收买商贾的?”赵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