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礼之心,就变成循规蹈矩的遵守礼教。
众士子不由点头,就连张尔歧的反对者,都认为这段话说得有水平。
可接下来张尔歧又说:“礼是道的汇集与体现,就算有至仁至善的大道,如果不以礼为教化途径,也不无法传播给天下万民。圣人支持的,就是礼支持的;圣人非议的,就是礼反对的……”
“可笑,”当即就有士子打断,“你索性说圣人便是礼算了!”
张尔歧说道:“圣人之所以为圣,皆因其知礼、守礼。因此,圣人非礼,知其礼而守之则为圣。如果诸位也能知礼守礼,则诸位亦能做圣人。这个礼,是真正的礼,而非道德纲常之表象。道德纲常是礼的表现,但不是礼的本身。”
这话无解,因为他自己定义了圣人,堵死反对者的所有反驳途径。
另一个士子说道:“情礼,情礼,礼者无非情也。”
张尔歧摇头说:“情有善恶之分,礼无善恶之别。若有恶情,当以礼抑之。便如我爱慕一女子,然而她已有婚配。此情虽非恶情,然而于礼不合,我便不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果事事求情,则道德败坏、天下大乱也。旧朝之时,文官贪污横行,武将暴虐残民,这些都要用礼去约束教化。”
有士子讥笑道:“强词夺理!你刚才举的那些例子,都是欲,而非情。朱子言,存天理,灭人欲。夫妻婚姻、吃饭饱腹,天理也;妻妾成群、大鱼大肉,人欲也。”
张尔歧说:“守礼便是恪守天理,这正是我所说的。”
又有士子问道:“那你说说,寡妇该不该改嫁?我觉得该改嫁,朱子却劝寡妇不要改嫁。朱子是不是圣人?如果是圣人,以你刚才所言,圣人支持的,便是礼支持的,是不是寡妇改嫁也属非礼之举?”
张尔歧说道:“寡妇按礼不应改嫁,但万事皆有权变。而今北方历经战乱,夫丧其妻,妻丧其夫。鳏夫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