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作揖道:“臣参见陛下!”
“坐吧。”赵瀚说道。
钱谦益见徐颖、傅山、王之良也在场,便拱手示意,然后坐在旁边。
赵瀚笑着说:“听闻南京来了个太谷商人,每日不做生意,只是宴请士子,先生也是其座上客?”
钱谦益解释道:“曹小友也谈生意的,正在派人收购布匹运往山西。”
赵瀚指着傅山、王之良:“你们来说。”
王之良说道:“此人确实是太谷口音,但若说得过快,或者醉酒之后,却又夹杂着其他口音。”
钱谦益迷惑道:“商贾行走四方,语音混杂不是常有之事吗?”
傅山冷笑:“此人自称座师为文督学(文翔凤),殊不知晚生的座师也是文督学。他言天启三年,曾得文督学亲授学问,但这年夏天文督学已经致仕归乡了。”
钱谦益愈发感觉不对,下意识辩解道:“或许是春天受教也未可知。二十年前的事情,记错了实属正常。”
傅山说道:“晚生也觉得他记错了,便说那年秋天,晚生与诸士子相邀,上百人给文督学送行。问他是否听过此事?”
“他怎回答?”钱谦益问道。
傅山说道:“他并不肯定回答,只说自己夏季回乡奔丧,不知有士子相邀给文督学送行。”
钱谦益说:“他夏季回乡奔丧,那位文督学夏季致仕归乡,他在春季曾得文督学亲授学问。这话没错啊,时间也对得上。”
傅山说道:“文督学在头一年冬天就病倒了,升迁太仆寺少卿都没赴任。一直从头年冬天,卧床到次年夏天,才能打起精神回乡养病。病榻都起不来,怎么给他亲授学问?晚生当时还不确定,又说文督学的哮喘病,在那年复发很严重。他又糊弄过去,却并未反驳。文督学的顽疾,并非哮喘,他连这个都不清楚!”
钱谦益眉头紧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