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周应魁练的是战阵剑法,而且平时穿戴铠甲,刚才被对手砍向左肩,他根本就懒得闪避,反而一剑直刺对手的喉咙。
若柳生十兵卫不格挡闪避,在双方都不穿甲的情况下,一个肩膀受伤,一个命丧当场。若双方都穿甲,周应魁能以小伤为代价,瞬间杀死柳生十兵卫。
林罗山完全看不懂,心中颇为焦急,害怕柳生十兵卫输掉,又害怕中国皇帝的侍卫受伤。
“好了,不用比了。”赵瀚突然出声叫停,他已经看出是什么情况。
再打下去,非死即伤。
柳生十兵卫连忙捡起刀鞘,朝着周应魁鞠躬,接着又给赵瀚跪下。他已经吓得背心冒汗,刚才刺向咽喉的一剑,似乎感受到死亡降临。
重新坐回去,林罗山低声问:“谁赢了?”
柳生十兵卫说:“平手。”
“平手?”林罗山没听明白。
柳生十兵卫说:“这是一位战场勇士。继续打下去,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一死一伤,一种是大家都死。而且他的剑太重,跟日本的剑不一样。我以前没遇到过,很可能应变不及而吃亏。”
周应魁却臊红着脸说:“陛下……”
“不必自责,回去值守吧。”赵瀚微笑道。
周应魁躬身后退,心里有些沮丧,只论武艺技巧,刚才他已经输了。用换命的打法,破坏对手所有的变招,纯粹就是在不讲道理。
当然,如果穿上全套盔甲,像柳生十兵卫这样的,他觉得自己可以一个打五个。
赵瀚赞许道:“阁下果然武艺精湛。”
柳生十兵卫连忙站起:“多谢陛下夸赏。”
赵瀚又对林罗山说:“德川将军的礼物,朕非常喜欢,你们离开南京的时候,也给他带一件礼物回去。”
“多谢陛下赏赐!”林罗山觉得这次建交已经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