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祖大寿麾下的许多士兵,就开始东倒西歪的躺下。
反正敌人没攻过来,累了一天,继续坐着多累啊,先躺下休息会儿再说。
祖大寿让执法队去呵斥,但屁用都没有。叫起来这边的兵,那边的兵又躺下去,他们行军一天真的很累,而是黄昏时刻还精神高度紧张。
执行军法,要么在没遇到敌人时整肃军纪,要么在已经交战时处罚逃兵。
将战未战之时,没有哪个将帅敢轻易执行军法。
临阵斩将,军之大忌!
特别是麾下一群杂牌部队,祖大寿更不敢在此时乱来。万一哪个降将心怀怨恨,半夜里闹将起来,场面肯定无法收拾。
吴三桂来到祖大寿身边,低声说:“舅父,这仗没法打。敌军如臂使指,我军号令各一。我军虽然兵力优势,但人越多就越乱。不如……降了吧!”
祖大寿摇头:“摄政王的数万八旗军,已经杀去商丘。若八旗军胜了,咱们此时投降不就成了笑话?”
吴三桂说:“就算多尔衮能赢一场,还真能得天下不成?对面的大同军,以前咱们不清楚,现在还不清楚吗?此乃天下一等一的精锐,比之八旗军丝毫不差,军纪士气甚至比八旗军还好。多尔衮赢不了的,就算此战大获全胜,也不过是划江而治。南方富庶,人口充足,几年时间就能缓过来。而北方人口稀缺,粮食也不够,等南京反攻如何打得过?”
“我再想想。”祖大寿没有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
至于各自家人的死活,祖大寿和吴三桂都没考虑过,甚至提都懒得提一句。
不到万不得已,祖大寿是不会降的。
他预感到今晚很可能大败,但宁愿逃走都不会投降,这源于他自己的犹豫性格。
双方各派少量士卒,去四处捡来干柴和枯草,架起一个个火堆。既能照明,又能勉强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