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左候难道还想归附赵瀚?以赵瀚的规矩,即便左候带兵投靠,今后也肯定不能掌军。没有自己的军队,便能做个富家翁,今后还不是任人拿捏?等左候的军队被遣散,都到乡下分到土地,谁能不心向赵瀚?到那个时候,左候之生死,就得看赵瀚是否仁慈。”
左良玉陷入沉思。
他是典型的明末兵头子,思维早就已经固化。
财富他可以放弃,爵位他可以放弃,官职他可以放弃,唯独不能放弃军队!
因为在他的意识当中,放弃军队就是在等死。大明这样的例子太多,有兵什么都有,没兵什么都没,落得个抄家流放也实属正常。
左良玉问道:“若是联手,该怎么打?”
潘独鳌回答:“我家大王,北击信阳、罗山,南击广济、黄梅。至于左候,徐州、砀山、商丘、考城……随便打哪里都行。如此三面夹击,赵瀚必然顾头不顾尾。”
“我再想想。”左良玉犹豫不定。
他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大,不敢轻易跟赵瀚开战。可他也不敢投靠赵瀚,害怕被剥夺兵权,害怕被卸磨杀驴。
原来他还想拖着,可赵瀚已经跟他接壤,要么直接来打他,要么去收拾张献忠。
拖不得,打不得,降不得。
这该如何是好?
左良玉召集自己的智囊,足足商讨半个月,还是找不到任何出路。
潘独鳌一直等着,等得心急如焚,心中鄙视左良玉举棋不定。
又过数日,张岱作为使者,来到东昌府城。
“在下是极为佩服吴王的,也愿意真心归顺,”左良玉说道,“在下甘愿为王先锋,不管是打北直隶,还是去打流贼,只要吴王一声令下,全军将士必定誓死效命!”
这货一开口就暗示保留军队,张岱怎么可能答应?
甚至虚与委蛇都不行,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