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啥官。
徐念祖说:“快快请起,秦夫人有些话想问你们。”
船队继续前行。
秦良玉问那老者:“老先生贵姓?”
老者自报家门:“免贵,姓闻,名以儒。老朽本是村塾先生,家里也有几十亩田,这日子愈发难过了,只能到南边投靠赵天王。”
“原来是闻老先生,”秦良玉问道,“可是张献忠赋役太重?”
闻以儒叹息:“不止是赋役太重,而且还朝令夕改。八贼(张献忠)刚来之时,说要废除苛捐杂税,而且不抢地主的田产,只需按田亩数量征一笔粮,老朽还以为他是什么明主。”
“只两个月时间,我家的上田就被充公,说是用于招募流民屯垦。这也就罢了,毕竟家里还剩些薄田,靠着以往积蓄勉强能度日。”
“前阵子,突然又要出兵四川。这边离四川近,那八贼就近征粮,而且大肆强征民夫。我家粮食已被搜刮一空,若再不逃走,家中青壮也要被拉去做民夫,到时便离家破人亡不远了!”
秦良玉鄙夷道:“贼性不改!”
闻以儒瞧了徐念祖一眼,尽量捡好话说:“赵天王就不一样,一口唾沫一个钉,绝无朝令夕改之事。我家住在江边不远,对岸那炊烟,一天冒三次,天天都吃三顿啊。这长江北岸,一天只能吃一顿了!”
百姓眼睛是雪亮的,仅从每日冒起的炊烟,就能判断两岸生活的好坏。
“一天吃三顿。”
秦良玉忍不住看向南方,她在石砫轻徭薄赋,百姓也只能一天吃两顿而已。
这家人被送到岳州府城下船,他们身上藏着些银钱,能够租房子暂时住下。至于如何生活,那得赶紧找工作,类似的南逃之人在湖南不少。
赵瀚每次向北扩张地盘,各大城市都有移民额度。一切全凭自愿,去了北边便能分田,报名人数太多就抽签决定。